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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子曰:「士志於道,而恥惡衣惡食者,未足與議也。」 

語出《論語》里仁第四

 

       孔子說:「一位讀書人,立定了志向,發願學習修齊治平的仁道,假使對於粗惡的衣服和飲食,仍然感到羞恥難堪,就不足以和他談論仁道了!」

   「士志於道」,「士」是讀書求學的人,居古代「士農工商」四類人民之首。相當於現代的知識分子,內心欣求道德仁義,是有良知的讀書人。「志」是立定志向,有了志向,心心念念不忘這個誓願。一旦立定志向在道上,發願學習修齊治平的仁道,就永不更改。

   「而恥惡衣惡食者」,衣食是最平常的生活必需品,可以用來檢驗是否真正立志修道。假使對粗衣粗食感到羞恥,不好意思,產生了虛榮心,那學道就很難了!

   「未足與議也」,議是相互談論。有了虛榮心,就會好名好利,貪圖名利和修道是背道而馳的,那修道一定不會有成就。和他談論仁道,豈不是枉然!

    修道的過程是不斷地改正自我的過失,對於偏失的外在言語、行為,要改過已經很難;何況是愛慕虛榮、貪名圖利的內在過失,要確實改正,就更不容易了!那對於 名利要如何看待呢?應該接受就接受,不應該就不接受。如果只講享受,不應該接受卻接受,必定招來災禍;假使應該接受而有餘,盡可施捨救助貧困。宋朝范文正 公,也就是范仲淹先生,將俸祿設置義田、學田,把自己有官運的寶地,設置學校,嘉惠鄉里子弟,使人人都能官運亨通,正是「人在公門好修行」的典範。

    我國南北朝時,北魏的高允擔任擬詔書的官職。有一次,北魏太武帝對崔浩犯了國史之罪,極度氣憤,命令高允立刻書寫詔書,從崔浩以下到僮吏為止,一共一百二 十八人,一律誅滅五族。高允遲疑不忍擬詔,認為古今豈有如此巨惡的罪刑。太武帝頻頻催促,高允乞求晉見皇上,稟告說:「崔浩所犯罪刑,如果還有其他罪惡, 這就不是微臣所知。假使只因國史一事觸犯,那罪刑還不至於如此之重啊!」太武帝大怒,命令衛士將他抓起來,太子在旁拜請皇上恕罪。太武帝氣平後,反而稱讚 高允說:「假使沒有此人勸諫我,必然枉死數千人。那詔書就改為崔浩誅族,其餘部屬處死,他們的家族就赦免吧!」後來,北魏文成帝即位,曾到高允家,只見草 屋數間,用的是平常的棉被,穿的是破舊的棉袍。轉到廚房,只看到鹽菜聊以配飯。文成帝大嘆:「古人清貧持家,難道有如此的嗎?」

    高允為救無辜,不計身家性命,必有高遠的志向、仁德的懷抱,而安貧自若,不恥惡衣惡食的高潔志向,令人敬慕不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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